“哐当——”
容晚手里的空酒壶应声而碎。
哗啦啦的掉落房顶的瓦片下，掉入雪地里，传来几声不易察觉的轻响。
她注视着姬问意，没有说话。
良久，她淡淡道：“你会为今日的傲慢付出代价的，路筠。”
姬问意颔首微笑：“我等着。”
“不过你应该没机会见到了。”
“你以为，极北之地，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容晚平静地道。
她起身，顺着房顶一
步步离开，在即将要跳下去时，姬问意突然笑了起来，在她身后慢慢悠悠道：“你留下的那些东西，已经没了。”
“千年后，还有谁记得你容晚，信奉你，为你提供源源不断的念力？想必早就难以为继了吧。”
容晚身形一顿，随后离开此地。
空无一人的房顶，姬问意坐下，随手拿过刚才的酒壶，打开瓶塞，仰头往喉咙里灌，说不清是酒太烈，还是她心身体太冷，竟一丝丝的回温都没有。
姬问意毫不在意的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
不一会儿，也飞身下了房顶。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莫清薇悠然转醒。
好久没睡过得这么舒服了，她正想打哈欠，就感觉有一双冰凉的手环住她的脖颈，肩颈旁，也是淡淡浅香的呼吸。
姬问意靠着她的肩膀。
莫清薇侧头，看了看她熟睡的面容，一时不忍心弄醒她。
怎么能这么粘人啊！
睡着了都要抱脖子！
她用发梢扫了扫姬问意的眼睛，见人还是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