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吃饭。”赵西平舀一勺鸡肉倒他碗里,让他端去一边吃。
干鱼用猪油爆香,混着花椒和蒜瓣的味道,这东西越吃越有滋味,正如隋玉所说,干鱼极为下酒,一块干鱼就能下一碗酒。
赵西平下午还要当值,他喝完一碗酒就罢手,专心端碗吃饭。
隋玉下午没事做,她挟着鱼块细细嚼着鱼丝,不时抿口酒。
酒碗见底,赵西平主动给她续上。
“不会喝醉吧?”隋玉嘀咕一句。
“醉了也没事,醉了倒屋里睡一觉。”赵西平说,“只要别醉狠了,醉狠了就难受。”
奴仆那一桌的人散了,煸干鱼还没吃完,他们各自分几块,做活儿的路上能边走边吃。
黄连正也吃饱了,他放下碗筷,说:“三哥,三嫂,地里还有活儿,我先走了。爹,娘,明天你们跟我三哥三嫂一起去我家吃饭。”
赵母摆手,“你家里忙,别惦记着请吃饭,我跟你爹一住就是几个月,你那顿饭跑不了,等你家里闲了我们再过去。”
“再忙,自家人也是要吃饭的,就是多添几个菜的事。而且今年家里添了个人,有我弟妹给小米打下手,做饭也不麻烦。”黄连正说。
“噢?你二弟娶媳妇了?()”隋玉问。
六月份成亲的。()”赵小米说,“老二媳妇叫崔红霞,是个利索人,有她帮忙,我们做饭不耽误事。三嫂,你们明天晌午过去,我今晚就逮老母鸡。”
“那行。”隋玉答应了,她本来打算让赵小米提两罐蜂蜜走的,见状,她没提这事,打算明天再拎过去。
赵小米跟黄连正一起走了,赵母帮殷婆她们收捡碗筷,桌上只剩隋玉和赵父还在吃鱼品酒。
“我也走了。”赵西平伸手搭在隋玉肩上,说:“喝晕了就别喝了,然后回屋睡一觉,我跟小崽交代,不让他去打扰你。”
“好。”隋玉点头。
翁媳俩你一块我一块将盆里的鱼块分吃干净,隋玉灌了一肚子的桑酒,喝晕了,还举碗邀公爹碰一杯。
“你酒量不行。”赵父难得能敞开肚皮喝酒,他心情大快。
“我酒量不算差了,我喝五碗了。”隋玉头发晕,脑子还是清明的,她喝完最后一口酒,脚步稳当地离席,然而倒在床上就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