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两天就离开。”镖师向东望,说:“我们也该回家了。”
“再来是什么时候?”赵西平走过来搭话。
“明年开春吧,也或许是后年,当然也可能是今年秋天,有商队出钱,我们就过来。”镖师向西方瞟一眼,说:“长罗侯之前为龟兹国杀死我朝的屯田校尉寻回公道,之后商队再出关做生意就少受许多欺负,来往西域的商队越发多,我们这些走过西域的镖师也跟着水涨船高,很受客商欢迎。我打算再干个五六年,多赚点钱,以后在老家开个武馆,不再走南闯北赚卖命钱。”
“挺不错。”赵西平点头。
话落,赵西平跟隋玉都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二人望过去,是殷婆抱着小崽出门了。
“我回去一趟,你在这儿盯着。”隋玉说。
赵西平点头。
“砰”的一声,柳芽儿力竭,一个晃神,棍子抡到小春红的肩上。
赵西平看过去,说:“你今晚挑三担水再回屋睡。”
柳芽儿涨红了脸,她讷讷点头,捡起棍子继续练。
“赵千户,你这是拿她们当兵练啊。”有镖师玩笑。
赵西平笑了下,说:“我自己也是一点点练出来的,我对自己都狠,对
旁人也客气不来。”
“明天我们也过来一起练?”另有镖师说。
“过两天就走了,还是多歇歇为好。”赵西平婉拒了。
待日落西山,寒意又起,赵西平骑着骆驼回城去校场晚训,练棍法的十二个奴仆这才顶着快散架的身板子散开。
甘大甘二带着张顺和李武回客舍烧热水,以小春红为首的八个女奴去西厨帮忙烙饼。
客商准备离开,每个商队都要补齐干粮,烙饼、炒面、炒米、炒豆子,这些能在客舍这边买到,他们就不会去城内买。
晚上隋玉出门消食,她听到河边有水声,问:“谁这么晚还在河边?”
“是我,柳芽儿。”柳芽小声开口,“下午我犯错了,大人罚我挑三担水。”
这倒是新奇,隋玉还是头一次见赵西平罚人,不由问:“犯什么错?”
“使棍子的时候脱手了,砸到小春红。”柳芽讷讷道。
她挑着两桶水晃荡着从河边走来,离的近了,隋玉看清她的膀子打哆嗦,胳膊也没劲,手抓着桶臂不起什么作用,桶里的水洒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