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生她的气。
“我哪里惹你了?”纪初禾皱起眉不解地问,见他再挪都要从长椅上掉下去了,她伸手一拉,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拖了回来,“说话。”
谢黎板着脸,但跟之前面无表情不一样,他此刻明晃晃地表现着幽怨。
“你骗人。”他嗓音因为发烧有些沙哑,“我昨天喊你,你没来。”
纪初禾一愣:“你昨天又被人欺负了?”
“没有。”谢黎依旧不高兴,强调道:“但是我喊
你名字,你没有出现。”
纪初禾都快忘了自己还吹过这种牛了,她找借口道:“有没有可能你喊错名字了?”
谢黎蹙眉反驳:“我喊的戴拿。”
“我就说你喊错了吧。”纪初禾了然地拍了拍他,“你以后喊Siri或者小爱同学,它们会秒回你。”
她又不是手机助手,哪能随喊随到啊?
谢黎不说话,直勾勾地瞪着她。
纪初禾良心不痛,通情达理地问:“你是想自己去医院,还是我拎着你去医院?”
十分钟后,医务室。
被拎着来的谢黎坐在病床上,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特意跟纪初禾拉开了最远的距离。
虚掩的门被推开,医生拿着针筒进来:“趴好把裤子脱了,打屁股针。”
还在生闷气的谢黎一听这话,耷拉的眼睛瞬间睁开,他腾地从床上溜下去,撒腿就要往外跑:“我不打。”
眼看着都跑到门口了,纪初禾伸手一捞,将他拉了回来,按在腿上。
“跑什么,又不痛。”
不是痛不痛的问题。
谢黎涨红着脸挣扎:“我不打,放我下来。”
他两条腿扑腾得太厉害,医生拿着针筒干站在一边,动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