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疑舟挑眉,顺势低头咬了咬她粉色的耳垂,哑声道:“不需要十年。”
殷酥酥:“嗯?”
费疑舟吻住她的唇,柔声笑道:“我怒努力,争取今天就让你怀孕。孕期十个月,够你报复了。”
*
第二年春末时节,费氏私立医院独立产房。
伴随着一声婴孩的响亮啼哭,产床上的姑娘浑身上下完全脱力,脑袋往后一仰,意识都接近涣散。
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从旁伸出,稳稳托住她后颈,将她揽贴入怀。
生产耗尽了所有力气,殷酥酥此时已虚弱至极,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混沌迷糊之中,她隐约听见耳畔有人在唤她的名,酥酥,酥酥,一声接一声,嗓音清冷而熟悉,却透着满满的陌生的焦灼与惊惧。
是……
费疑舟?
殷酥酥有些怀疑。这的确是她丈夫的声音,可费阿凝其人,从来冷静自若,泰山崩于前也可面不改色,又怎么会如此失态?
就在这时,又一道嗓音响起,是她的主治医生陈大夫。
陈大夫欣喜地说:“费先生,恭喜您当父亲了。夫人顺利诞下麟儿,母子平安。”
然后又是那道熟悉的嗓音,回道:“多谢。”
“……”殷酥酥吃力地掀起眼皮,一阵阵几乎将她撕裂的阵痛淡去后,她透过泪蒙蒙的视线,终于看清费疑舟英俊的面容。
他守在产床之侧,紧握着她的手,双眸隐隐泛红。
不知怎么,一见到他,她才刚忍住的泪水便又一次决了堤,泪珠落个不停,哽咽着埋怨,“好痛,痛得我以为我要去见我太姥姥了。”
要是早知道生个娃这么痛,当初费疑舟问她愿不愿意生娃时,她才不会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呜呜呜。
这厢,费疑舟心疼得要死,伸手把殷酥酥的脑袋扣紧颈窝,大掌在她脑后轻抚,柔声不住道:“对不起,让你受这种罪,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