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徐贵果然抬头看向了他,打量他们二人后,脸上露出了异
样。
“二位似乎是从外地来的,以前没见过啊。”
燕北琛看出他在试探迂回,便直接挑明:“你不用害怕,我们到此处来是调查盐务的,有些事情想向你询问。”
“你是当官的?”徐贵神情登时有几分惊慌,“我可不知道什么盐的事!你找错地方了,你们快走吧,我还要做生意呢。”
虞晚宁却走到门口,直接将店门关上了。
她转过身来对徐贵说:“别担心,我们不是来找你茬儿的,我们特地从京城远道而来,就是想了解此处的民情,摸清楚盐运受阻的真相,希望你能帮助我们。”
徐贵面色微变,“你们是从京城来的?之前听说会有大人物到我们这儿来查运盐船的事,难道就是……”
燕北琛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徐贵怔怔看着燕北琛,突然跪了下来,“可算是有人来救我们了!我们这里的情况多次试图向上反应,都被挡住了,现在大人您来了,可得救救我们啊!”
燕北琛说:“你先起来,有什么冤情慢慢说来。”
徐贵站起身,说话间脸上神情愤愤:“大人想必早有耳闻桑江屡次翻船的事,当地的那些狗官把责任都推到漕户的身上,实际上就是官匪勾结!一群山贼先把船给劫了,官府再给他
们开后门,把盐运走,再放到市场上高价售出,我们老百姓当傻子耍!在官府的淫威之下,百姓们敢怒不敢言,之前就有几个人上京告状,可是都死在了路上!还有,去年从京城里来了个工部的官员,也是调查盐运一事,当时我还跟着几个人连同上书向他反映情况,可那位官员查了没多久,就离奇死在了家中。”
燕北琛若有所思道:“你说的那位工部的官员可是姓赵?”
“对对对,就是赵大人,赵大人是位好官,可惜……”说到这儿徐贵顿了一下,看向燕北琛的眼神,带着几分隐忧,“大人,你也要小心啊。这里的官员只手遮天,厉害的很!”
燕北琛又向徐贵了解了几句情况,便和虞晚宁先离开了。
“太猖狂了,朝廷命官说杀就杀。”虞晚宁的神色有几分愤愤不平,转而又道:“那位赵大人想必是查到了什么东西,知道了内情且有证据,才会被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