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没好气地说:“你不是日理万机,没功夫见我吗?”
“还不是在忙你父兄的事情?这几日我一直在周旋关系,想把他们救出来。”
虞晚宁半信半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凌玄策神色真挚,“难不成我会看着他们身陷囹圄?”
虞晚宁目光不免带了几分期待:“那你可想出办法了?”
凌玄策神情凝重,“现在什么办法都来不及了。父皇最是痛恨前朝逆党,下定决心铲除,宁可错杀不肯放过,虽然苏月抵死不认,但为了震慑,最终无论如何都会被扣上逆党的罪名。”
虞晚宁一听登时急了,“那我父兄势也要判罪了!”
“此案耗了这么多天,父皇已经没有耐心,也怕事情拖得久了,民间会议论开来,对皇室名声不好。据我所知,父皇已经暗中下令,要对苏月严刑逼供,就在今天。不管苏月的身份到底如何,也不管她到底承不承认自己是逆党,都要给她定罪。这会儿大理寺正在审着呢。”
说完,他故意顿了顿,才问慌张的虞晚宁:“你昨日说,知道苏月身份的内情,是什么?”
虞晚宁面色紧绷,“来不及说这个了,你快带我去大理寺看看情况。”
凌玄策点头说好。
“现在苏月正被提审,你没有允许,不能上堂听审。”
到了大理寺,凌玄策带着虞晚宁来到公堂后的一处屏风,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虞晚宁紧张地微微抿唇,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公堂之上,被打得满身伤痕的苏月跪在底下,上头负责审案的大理寺正厉声问:“苏月,你刻意伪造身份,是否为了掩藏你为前朝逆党?”
苏月的声音有气无力,“不是。”
“那你究竟为何伪造身份?”
虞晚宁紧盯着苏月,听她支支吾吾了半晌,却没有给出确切的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自己不是逆党。
寺正下令再次用刑。
苏月被拎起来,伤痕累累的十指又套上拶子。
施刑的人狠狠一拉,拶子收紧,凄惨的叫声传来,虞晚宁移开眼睛,有些看不下去。
一顿拶刑下来,苏月已经精神涣散,气若游丝地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