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刚刚有过短暂的清醒,你有办法彻底治好他,让他清醒过来吗?”
虞晚宁扫他一眼,慢悠悠道:“那可说不好。”
既然此人事关先荣王造反一事,那牵扯可就大了,她犯不着掺和,免得引火烧身。
凌玄策看虞晚宁方才那不慌不忙的模样,分明是胸有成竹,就觉得她肯定有办法,便道:“只要你能治好他,帮我问出话来,你想要什么都行。”
虞晚宁不屑地轻哼一声,“可惜我没什么想要的,没必要跟你做这个交易。”
说完,她背着手走了。
凌玄策也并不气恼,只要虞晚宁有办法就行,
过两天他再去找她。
他回到自己的书房,尘非来汇报说对苏月的身份进一步调查后,发现了一些问题。
“之前的调查结果是苏月从小到大一直在岭南,可属下派人拿着画像去别的地方又打听了一番,发现苏月此人还在辽北一带出现过,只是用的不是苏月这个名字。”
凌玄策眼底划过一抹冷芒。
燕北琛一定以为没有人会深究苏月的身份,所以只在岭南打点了一番。
好在他结合前世,多留了一个心眼,果真发现问题。
“如果这个苏月底细清白,燕北琛又何必伪造她的身份呢?燕北琛一定是想掩藏什么。”
尘非眼睛微亮,“根据苏月,说不定能挖出摄政王的把柄。”
凌玄策嘴角一勾,“抓住这个线索,继续去查。”
一边是调查荣王余党的事情有了进展,一边又发现了燕北琛的猫腻,凌玄策觉得自己最近真是顺风顺水,每日都心情愉悦。
这日,他进宫上朝,一如既往地和大臣们议论朝政,就快要下朝时,突然有一位御史站出来,弹劾他督建行宫,底下却有官员收受贿赂,偷工减料,说他御下不严,辜负皇上信任。
孝元帝当时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当众申斥了凌玄策,下朝后,又把他叫去御书房教育了一通。
凌玄策本来飘到天上的心,骤然被打
落谷底。
也怪他粗心大意,前世也有这件事,他应该及早处理了才是,可是他最近一直在忙,竟然是忙忘了。
其实无非就是他手底下负责选材的官员收了一家木材商的钱,在购买梁木时专选那家,本来算不得大事,可是被那御史当众指出,小题大做地渲染一番,直说得他满脸羞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