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能处理好这件事?”
虞晚宁对他的自信感到生气,仰头看他:“你能怎么处理?就算你处理得干干净净,你和虞梦怡发生过关系的事就能抹掉吗?”
燕北琛默了片刻,问:“你很介意这个?”
“她是我的堂妹。”
“当时本王是中了药,并不清醒,其实我们可以当做不存在那件事。”
“王爷,处理这种事可不能像处理朝政一般简单粗暴。”虞晚宁吐出一口气,不想再说什么
,“总而言之,我不想跟你们两个人一起搅和。”
她顿了一下,又说:“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你,不是非要嫁你不可。”
燕北琛又陷入沉默,月光打在他的脚边,却照不亮他脸上的神色,虞晚宁也不敢抬头看,不知过了多久,燕北琛转身离去。
虞晚宁无力地躺倒在床上,后半夜却是一刻也没有合眼,第二天早上出发时,整个人神色恹恹。
她拜别了家人,穿着朴素的衣裙,未戴任何钗环首饰,自己挎着包袱就出发去庵堂了。
马车在山脚下停下,虞晚宁一个人步行了半个时辰,才到达半山腰处的庵堂。
看着眼前静谧干净的院落,还有正殿供奉着的观音像,虞晚宁的心也静了不少。
这庵堂里只有一位慧音师太,年逾四十,为人和善,她安排虞晚宁在厢房里住下,带着虞晚宁在庵堂里四处逛逛。
慧音师太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虞晚宁:“这庵堂里的日子辛苦的很,你这样的金枝玉叶怕是受不住。”
虞晚宁笑笑。
前世那样的痛苦折磨都受了,现在这一方清净天地,对她可谓是仙境。
“师太不用担心,我没那么娇气,吃得了苦。日后需要我做什么,师太尽管吩咐。”
慧音师太看她言语爽利,举止大方,眼底多了些欣慰之色,向她介绍起庵堂的生活,“这里的日子虽然没那么富足,但也清闲。每日只需上午静香念经,下午在后院做些简单的农活,种种菜什么的,素日里会
有好心人捐献钱物,附近的村民也时常会送东西过来,这些足够庵堂的开支了。”
听起来不错。
虞晚宁在此落下脚,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夜里伴着山间晚风入睡,清晨被清脆的鸟叫声唤醒,不用置身于权势的纷争,只关心眼下的一餐一饭,日子过得舒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