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哥一愣,半晌,他叹息了一声:“我也猜到了,要不然,你不会带着我跟幺妹去盛京的,但没用的,普通的医馆与大夫根本治不了。”
郑曲尺:“……”
镇上是不允许骑马奔走的,郑曲尺下了马车,牵着马徒步行走,桑大哥腿脚不便,就跟桑幺妹还有元星洲一起待在马车上,蓝月先一步进镇探路,武亮、四喜还有空吏则在马车四周,牵马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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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曲尺见他好像要促膝长谈,反正时间还早,她也一时睡不着,便干脆坐下来跟他唠唠嗑:“给我兄长还有小妹看病。”
元星洲见她神色冷凝,又道:“但本殿知道王宫中有专门克蛊的一物,它如今在继王后的寝宫中,你若想救你小妹,只需拿到那件东西便行了。”
她一抹脸,表情就是一副诚挚与慎重:“此事事关重大,殿下容我先考虑一下。”
“你小妹小时候是不是并不痴傻?而是某一天人忽然越来越傻,而近来,人又好像聪慧了一些?”
继王后……
郑曲尺看了他几眼,道:“嗯,暂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我们到了盛京,再说不迟。”
“你既不会治,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被他的话惊到了,但郑曲尺还是镇定道:“蛊?你以为你随便说一说,我便会信?”
“可她没病。”他忽然道。
没病?
“尺子!”桑大哥惊声道。
“你肯跟我走,是因为幺妹的时间不多了,是吗?”
紧赶慢赶了快半个月时间,他们一行人终于平安来到了水陆镇,不远处是一片明澄汪洋,水草茂密,码头上船只泊停,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元星洲见她这样,反倒细抿起薄猩的嘴唇,他朝她勾了勾手指,在她颦眉凑过来时,挨在她耳边,如同交接一件秘密似的,呵气轻语:“郑曲尺,她是中了蛊,一旦下蛊之人想对她下死手,她便绝无活路。”
到了现在他都还是不肯告诉她,要么这件事情他笃定她解决不了,要么就是……这事与她有莫大的牵扯。
“听说宇文将军是为了窃取巨鹿国的军事布略图,这才在边关出事的,可这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这次巨鹿国怕不是就打算来一个死无对证!”
她正好奇这些人正在看什么“新闻”时,就听到有人大声惊喊了一句:“巨鹿国那边发布了消息,他们已经搜到了宇文将军的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