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叫他笑话她。
可她还是小心、轻柔地给他揉着胃的位置,想替他减轻些痛苦。
“那个,你父母都不管你的吗?”
话刚问出口,她好像又踩雷了。
记得不久之前王泽邦还提醒过她,他说,在将军面前不能提及他的亲生父母,还说这是一个禁忌。
她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但这也不能怪她啊,话题都说到这了,问起他爹娘不就是顺带口的事?
“我乱问的,你可以——”
宇文晟道:“我母亲……因我而死,而父亲则恨不得我死……你说,谁会管我这么一个妖孽祸害?”
郑曲尺发誓,这么冷的天,可她背上却冒汗了。
她果然踩雷了,一下炸出这么一件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想起了在天堑时,那个被宇文晟斩首的蛮夷,临死前他曾诅咒怒骂过的话。
他说——宇文晟,你这个妖孽怪物,难怪你爹娘至死,都在诅咒你不得好死……
他还说——你个杂种!孽种!你以为没人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
这字字句句,都是歹毒的字眼,恶毒的侮辱,她当时只当这是对方临死之前的怨恨发泄,可假如,他说的都是真的……
郑曲尺背上的冷汗潺潺直流,心慌乱跳。
她会不会因为知道得太多,而被宇文晟事后干掉啊。
“那个……你不舒服,还是先歇息会儿吧,别说话了。”
她说着,就心虚又怂地伸手将他的眼睛给闭上,挪了点位置,将他放平靠在她的大腿上。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宇文晟此刻的状态的确不太好,他任她摆布,浑身软绵绵,靠在她身上昏昏欲睡。
“曲尺……”他如梦呓一般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