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在二百一十余天前,还是与他一道。
他看到这场景,总觉得有些不适。
就好像原本填充在他心房处的那阵风被人夺走。
隔着一张桌子,对面的流光仙长倒是看得兴致盎然。
他挑起了眉梢,给容诀倒了一杯温好的梅花酿:“嘿,你别说,这沈家丫头初见时,我也当是个冷心冷肺的,没想到倒是个热心肠。”
容诀淡淡道:“沈家人大都性格偏激,譬如那沈家家主,便太过爱重他夫人,于道途有碍。”
流光仙长:“那我那徒弟钱芝兰……”
容诀:“过于跳脱,一惊一乍。”
流光仙长:“景夜扬……”
容诀:“性格张扬,心性不定,难成大事。”
流光仙长:“我大徒弟符执清总没问题了吧!我当年看到他的时候,就是觉得有几分你的影子,定然是个好孩子,才收下的!”
容诀平静道:“那是容清珩,不是我。”
流光仙长哽住,随后稀奇地看了容诀一眼:“你这人今日怎么……”如此奇怪?
这样频频出言,倒像是故意挑刺一样。
等等?挑刺?
流光仙长眼珠一转,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又非要让自己压下嘴角,以至于面部神情一时间怪异不已。
“我说容诀,你该不会是嫉妒了吧?”
容诀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放下了酒杯:“我不会嫉妒。”
流光仙长怔了一瞬,随后苦笑:“是啊。”
正如容诀根本尝不出这梅花酿的味道一样。
他根本不会嫉妒。
只是流光仙长总容易忘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