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他想的那样好了。
容诀又笑了一下,温和道:“小师妹,你若如此行径,会叫他人说闲话的。”
“我不在乎。”
容诀还是摇头:“有毁你的清誉。”
这句话有些耳熟。
桑宁宁拧起眉毛:“修仙之人,还在乎这些?”
容诀一怔,竟是笑了。
“自是不该在乎。”他接过桑宁宁手中断裂的草药,本想为她拭去尘土,却又因满手鲜血,终是停下了动作。
“只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我骨头硬,他们销不了。”
桑宁宁也站直了身体。
她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索性直接把放在一旁的木剑一收,冲着容诀伸出了手。
“你只告诉我——”
“你到底愿不愿意、想不想和我走?”
暮春时节,风流淌,温柔似明月。
容诀知道自己不该回答,也不该思考。
正如他那日对婉娘所言。
其实他也是那个连想都不该想的怨鬼。
但是——
“……想。”
很想很想。
轻轻的回答,几l乎要融在风声中。
幸而晚春之风也留有最后的一缕温柔,保留了一丝上扬尾调。
桑宁宁的嘴角难以克制的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