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气忿目不转睛的盯着长寒。
盯着盯着,又长叹一口气,因为对着郁润青那张脸,实在是怨不起来。
钟知意百转千回之际,长寒已经在溪边打好了两壶水,望向不远处的流云,一抿唇,又道:“你为什么走到哪都带着那把伞?”
流云很理所当然的说:“我怕弄丢了。”
长寒道:“那是你的法器,召之即来是最基本的。”
钟知意一怔。这话她师父也说过,一字不差。
流云道:“可要是被旁人拿去,我召不回来该怎么办?”
长寒思忖片刻道:“把伞给我,你先回去,召一次试试。”
钟知意明白了,陈氏门生大多修习剑法,即便佩剑被人夺去,召剑出窍也仍有一战之力,可伞柄之内的软剑并不能应召,这意味着一旦伞落在旁人手里,流云是很难夺回来的,所以她这些日子以来才时时刻刻把伞带在身边。
“好。”流云将荔枝装进布兜里,伞递给长寒,很认真严肃的说:“你要抓紧了。”
长寒“嗯”了一声,学着流云的样子,也把伞抱在了怀里。
啧。
被流云抱习惯了,冷不丁换个人,钟知意还有点别扭。
等等!有人来了!
意识到来人是盈月,钟知意不由的紧张起来,她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目睹长寒和流云的独处,也就是说,困扰她许久的“关系匪浅”马上就要有定论了。
“长寒。”盈月走过来,声音竟然是很轻柔的,颇有示弱的意味。
可长寒却罕见的冷了脸,丝毫没有要理会盈月的意思。
“你真的不打算再理我了吗?”
“……”
长寒沉默片刻,微微偏过头:“起码现在不想。”
说到底,长寒不过才十七岁,又生得俊眉修眼,红唇齿白,不论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纵使此刻顶着一张冷脸,也是难以言喻的冷俏可爱。
盈月看着她,大抵所有的不愉快都抛诸脑后了,只是问:“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
“我没有生气。”长寒抬眼看向盈月,似乎想说什么,可在盈月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终究是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