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只有炉果,”牤子想起了他兜里给小梅带来的炉果,“这是昭男硬塞给我的,我吃过了,剩下的给你。”
“我要是昭男,我得气死。”
“气不死就有福同享。”
“你这是什么逻辑?”
“啥叫逻辑?”
“逻辑就是前因后果得有联系有道理。”
“我不知道什么逻辑,我就知道送你上学校就是道理。”
“你就想着送我上学校?”
“那我还想啥?十多里路,总不能忍心让你一步一步量吧。”
“我不和你说了,你是大好人,我当好人都当怕了,你不怕别人说你呀?”
“怕说不当公社社员。”
“嘻……嘻……嘻……”
“刘胡兰说的是‘怕死不当**党员’,你瞎改。”
“她是刘胡兰,我是何百胜,能一样吗?”
“牤子哥,你太有才了。”
这两个人开始一言不发,现在你一言我一语,没了紧张,少了拘束,可惜也少了路途。
前面就是鹿山公社所在地,中心校就在附近大约还有二百米的距离。
小梅说:“牤子哥,别往前走了,让人看见怪难为情的,我就在这儿下吧。”
牤子无奈,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牤子下马道:“你自己坐稳了,我牵着马再送你一段路。”
小梅觉得好玩,想尝试一下。
枣红马一仰头迈开步子,吓得小梅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