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竹领了命下去了,沈肃清自行回了王府,沈静和还没睡,见沈肃清提着食盒回来高兴地跳下软榻,沈肃清一把接住她,却没递给她,而是将食盒交给了下人,吩咐热一热再给小姐吃,
几碟子菜端上桌时,沈静和才发现阿兄带回来的并非小馄饨,一时有些惊奇:
“阿兄这是从哪里回来?”
“阿兄在外面用完饭回来的,这几道菜吃着不错,给小幺儿带回来尝尝怎么样”
其余菜色沈静和觉得偏甜,倒是觉得那道糯米乳糕格外好吃,吃了好几块才在沈肃清的“再多吃晚上睡觉要难受”的嘟囔声里停了嘴。
哄了沈静和消食睡觉后,惊竹来回报,称沈潇去了宫里,如今宫门已经下钥,恐怕是要留宿宫中了,
沈肃清冷哼了一声,本来想去找自己这个侄子一些霉头,结果居然躲进了宫去,叫他一腔郁结无处安放,只得明日再进宫找皇兄聊聊了。
第二日一早,沈肃清掐着沈桓下朝的时间进了宫,到文德殿时沈潇已经在了,二人正在因为什么问题争论着,沈桓身子一向不好,此时正捂着心口喘粗气,沈肃清见了忙过去扶了他坐下,一边喝斥沈潇:
“这是你与你父皇说话的态度吗!?不臣不子,圣贤书读到哪儿去了!”
沈潇原本胜券在握的表情在见到沈肃清时有些分崩离析,自小父皇不太管他,为了引起父皇的注意他也经常会犯一些无伤大雅的错误,然而每一次都是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皇叔出来管教他,所以每每见到他时总有些发憷,
此时他紧攥着拳头,恭敬地向沈肃清行了一礼,唤了声皇叔,这才又对着沈桓道:
“儿臣知错,一时有些情急,还望父皇宽恕”
沈桓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摆了摆,示意自己没事,别跟他一般见识,这才让沈肃清在一旁坐下,沈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地立在原地,也没被看座,只能尴尬地被两人忽略在一旁,
“什么事儿吵成这样?”沈肃清问沈桓,沈桓闻言叹了口气道:
"谢家那小子不是回来了嘛,本以为是有什么紧急军情要他亲自回来,结果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想来是年岁大了不愿在边疆蹉跎,于是朕思量着给他在朝中寻一门婚事,然而这小子..."沈桓说着手指着沈潇连点了几下,似乎是气得不行:
“这小子居然说那谢倾澜喜好男色,要给他找一个男妻!”
沈肃清闻言也是一愣,紧接着又是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明白这不过是谢倾澜的搪塞之语,但是这话又不能对皇帝直言,只得替他遮掩道:
“原来如此,逸初并非鲁莽之人,如此说想必也有他的道理,皇兄怎能不问清楚就责骂”
沈潇乘机道:“正如皇叔所言,逸初询问过谢小将军的喜好,正是他亲自告知逸初他...喜好男色,所以拒绝了逸初为他寻的良人”
沈桓更是气恼,不知是气沈潇还是气谢倾澜,还是沈肃清打了圆场:
“这事儿还是等臣弟亲自去问问再说吧,今日皇兄身体感觉如何?”
沈桓冷哼一声:“还是老样子,太医总说朕是心力交瘁、五内郁结,然而朕已经将半数政事交于你与逸初了,太医却还是那套说辞,可见不真”
沈潇忙示好道:“儿臣正在为父皇遍寻名医,已经查到那尘刹门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