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子煦的字应当很好看吧,我那手字,只怕翻遍整个京都也没有第二个了,学正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没什么,仿写我也是可以的,义衷哥哥只需要自己抄写一份,其余的交给子煦就好”宋晚昭有些自豪地挺直脊背,
陆丰年见他这样也开心,想着就算不行也当哄他了,当下就应了下来,约好了下学的时候再在此处相见便暂时分开了。
宋晚昭回到藏书阁时常青还没回来,大门锁着他进不去,便学着早上常青的样子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小憩,初秋的太阳还有些烈,此时晒在身上倒是暖烘烘的,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昏昏沉沉间,竟是入了梦。
时光久远,眼前仿佛凝聚着雾气,让他一时记不起这究竟是被沈潇关在别院中的第几个年头,沈潇来得愈发频繁了些,从只言片语中可以窥见,此时正是他即位的关键时期,朝野中的撕扯勾连,皇叔的无形施压以及那些“兄弟”们的虎视眈眈都让沈潇疲惫不堪,只有在回到此处别院才能寻得片刻宁静,
然而今日来此为的却是另一桩事,沈潇进院子时宋晚昭正在树下闲坐,一时间也没发现有人靠近,待沈潇开口问他在做什么,愈发纤瘦的人儿才如受惊的兔子般颤了一下,见来人是他才稍放松了身子,任由他双手缠上窄细的腰身,
“在瞧这叶子被风吹出去”宋晚昭抬手指了指那高高的院墙上落着的几片枯黄树叶,
沈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正看见有一片叶子在风中打着旋儿越过了院墙,他眸光一凛,将人打横抱起来:
“外面风大,回屋去吧”
宋晚昭也未曾抵抗,双手勾住他脖颈,头埋进他颈侧,眼睛却依然滴溜溜转着,从缝隙里偷瞧着外面落叶的景象,
将人放在榻上后,沈潇又去给人脱鞋,宋晚昭有些不适应,直道自己来,便脱了靴子上了榻,想着虽是白日,但人都把自己扔榻上了,除了那档子事也不可能再有其他事做,宋晚昭白得有些病态的手便顺势抚上了扣子,作势要去解衣裳,
沈潇定定看着他,见他开始解扣子,瞳孔缩了缩,眼神有些躲闪地拉住了他的手,声音里掺了些怒意:
“我并非为此而来,难道你脑子里就只有那档子事吗?”
宋晚昭有些疑惑地看他:
“殿下不是为做那档子事来的吗?”
沈潇一噎,随后又颇恼羞地欺身上去:
“那就顺你的意”
沈潇最近常来,即便有些突然,未经沐浴、涂膏脂等准备却也顺畅,势如破竹般的动作,颠簸得宋晚昭头脑发晕,晕乎乎的时候他还在想,如此青天白日的,好生不要脸,
又看向面上那人意乱情迷的脸,心想这人惯会欺负他,明明是他想做那档子事,却要栽到自己身上。
一直到天色暗下去,沈潇才叫了水,抱着人坐进浴桶里,几乎昏死过去的宋晚昭才清醒了几分,
沈潇撩着水给他细细清洗着,宋晚昭有些惶恐,不住地偷瞧他脸色,却见人面色如常,甚至带着几分餍足的快意,
心底好奇,这人又不似平时一般板着脸,难得的温柔也让宋晚昭打起勇气主动地靠近他,细白的胳膊松松环住他脖颈,一边微抬起身子方便他给自己清洗,一边轻声询问他:
“殿下今日欲言又止的,到底是为何事而来,可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