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垫了肚子,宋晚昭揉了揉仍然胀痛的胃,无所谓地漱了口躺到白日里刚拾掇好的床铺上蜷缩起了身子,
胃部的疼痛虽然剧烈且汹涌,但是两世的经历让他已经可以与之坦然共处。
在绵延的烧灼感中,宋晚昭手指抵着胃逐渐陷入了沉睡,
睡梦中那股痛意依然困扰着他,宋晚昭睡得很不安稳,眉峰逐渐聚在一起,
似乎又回到了被折断羽翼的那一天。
“朝中不会有职位给你,来我府上给我暖床罢”
宋晚昭面色惨白跌坐在地,沈潇好脾气地笑笑,纡尊降贵走下上首的座位,到宋晚昭旁边伸出手要拉他起来:
“地上凉,快起来吧”
宋晚昭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巴掌将他的手打开,一股反胃感涌上来,他大吼一声:
“别碰我!”
沈潇面色一沉,缓缓收回了手,本来略弯下的腰也直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瞥着跪坐的宋晚昭,眸中透出丝狠戾,
宋晚昭用带着恼怒的眼神回望他,试图站起身来与他平视,
“不识好歹”
话音刚落,宋晚昭只觉得面前一阵劲风拂过,转眼间就被人扼住脆弱的喉咙,整个人被掼到地上,后脑狠狠磕在了青石砖地面上,
一时间他只觉得眼冒金星,喉间被扼紧的感觉让他几乎窒息,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双手拼命在面前抓挠着,
沈潇一手掐住他脖子,一手将他乱抓的双手固定在胸前,欣赏着他挣扎求生的模样,直到宋晚昭双手的挣动愈发无力,沈潇才缓缓松开了掐在他脖颈的手,
沈潇手上的力道甫一松开,因为窒息几乎软成一滩的宋晚昭就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吸着气,劫后余生的感觉萦绕在他心头,让他再度望向沈潇的眼神里逐渐带了些怯意,
沈潇很喜欢他这个表情,将一根挺拔的青竹一节一节斩断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身处权力中心,沈潇太懂这些文人了,他们是有傲骨,但那是因为没有被掐住七寸,一旦被捏住要害,什么不屈什么傲骨,被碾碎也是迟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