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贺明霁气结,他指着隋安宁,脱口大骂:
“好你个夏琉璃,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是如此斤斤计较、心机深沉的女人啊!你偷拿嫁妆送人,这种不要脸的事你怎么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口的?你还记账了,你从一开始就防着我呢?我真是看错你了!”
“哈哈哈哈哈”隋安宁爆发出一连串的冷笑,“贺公子敢干出骗女子嫁妆出去消遣的事,我又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我为嫁入贺府可做了很多准备呢,其中有一项就是学习如何管理内宅,若说管理内宅,那所有物品出入都要记录在册,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我学以致用,贺公子怎么不满意吗?”
“再说,记账是防小人不防君子的,我是不是防着贺公子,那就要看贺公子对自己的定位了。”
说完,隋安宁还拿账本扇了扇风,一脸得意。
“你!你!你!”贺明霁无言以对,只颤着手指干瞪眼。
隋安宁一下打掉他指点自己的那根颤抖的手指,厉声道:“你什么你!你不是要退婚吗?那把我送给你的东西都还给我!”
她还作势打量了一下贺明霁身后,故作惊讶道:“哎呀,你不会没带过来吧!贺公子,是你要退婚的,你总该把东西算算清楚,一并带过来还给我吧!”
“婚要退,拿了我的嫁妆却不还,贺公子,这事要是明天传出去,那你们贺府面子上可不好看啊!”
隋安宁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顾贺明霁乌云密布的脸色。
眼看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僵,云阳伯父子坐不住了。
只要贺家公子不退婚就好,可别得罪了他,两家往后还得做亲家呢!
大爷夏思仁忙上前打圆场,他一张笑脸迎上去,“贤侄,好贤侄,这下人也见到了,事情呢也解释清楚了,误会,都是误会!哈哈哈哈”
“你看现在都过了子时了,太晚了,贤侄早些回府休息,有事我们明天在说,好不好?”
有人送台阶,贺明霁顺势而为。
他暗地思量,看来今日是退不成婚,拿不回聘礼了,很可能要不到赔偿不说,还要出一大笔钱,还是先走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