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能忘忧,能解愁,也能让人更得心应手地忘记一些不太好的感觉。
到后来餐食用罢,两人竟然喝了足足三壶酒,岳暻看了眼天色,天已经黑了,再看身边眉眼含笑微醺的女人,让人撤走残羹冷炙。
“出汗了......黏腻得难受,我要去沐浴。”她撑手站起来,微微一晃,岳暻往她方向倾斜,让她倒下时有得倚靠,谁想她冲他笑了笑,稳稳站住了。
他哭笑不得,也朝那凤头壶瞥去一个复杂的目光。
这酒,果真是拖沓得叫人难以忍受。
但她脸上桀然那一笑,不经意带出的娇意和松弛骗不了人,他心底稍缓,含笑看她慢悠悠转去浴房,扯了扯衣襟,恢复到不紧不慢的状态。
待薛芳扶着云乐舒从浴房出来,她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只是眼神较方才又多了几分迷离。
他坐在她平时常坐的窗边位置,锦袍松垮,雪青湖绉腰带也散了些,手上握着她看的一本州府志,案上白釉瓷瓶里插着春杏粉蕊。
淡淡花香,融融夜色,潺潺水声,心荡神怡。
他招手,“过来。”
她走路已有些虚浮,身上又软又热又柔,却不知为何,浑身都充满亢奋,脸上更是笑容如春风。
她跌跌撞撞去到他面前,薛芳臂弯搭着给她擦拭头发的巾子,护着她走路。
“下去吧,这里不必伺候了。”
长臂一伸,岳暻把她拖进怀里,糟糕的失重感让她不由得扑腾了一下,更紧密地贴近了他硬朗的胸膛。
薛芳熄了几盏灯,默默退下,小心阖上门,吩咐宫人们都撤下。
他酒量极好,此刻异常清醒,身上有股力量随时要破土而出。
云乐舒找不到着力点,在他身上折腾半天都起不来,反而被他托住后腰,扶坐在盘起的腿上。
“不舒服......”他的腿肌肉贲张,硬的像铁。
她声音也沾着酒香,软软糯糯,已经没了今天刚开始见面时一霎而过的清冷和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