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样子,如何再见他呢?
到底是谁要这样害她?
男人发觉身下的女人忽然不挣扎了,便停下动作。
耳边有风声呼啸而过,他分明听见那个女人,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会死的。”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淬满了毒一般。
寒风中,男人不明一颤,身下那具娇躯于他有万般魅惑,他心荡神摇,又马上将那丝恐惧抛到九霄云外。
他狠狠咬了她被冻得发红的脖颈,继续脱已经脱了一半的裤子。
腊梅林飒飒作响,一声刀剑出鞘的声响夹在其中,男人下意识低头——
一把长剑穿胸而过,只是一瞬,人死得彻底。
杀气涌动,四处飞溅的血液在她身上绽开,云乐舒费力睁开眼,入眼一片血红,她身旁躺着面目狰狞的男人,男人胸口插着淌血的长剑,身上汩汩流着血,死状恐怖。
锦衣华服的男人疾步向她走来,她呆呆望了一眼,唇瓣半合,却发不出半个字......
她被拥入他的怀中,满身的汗早被风干了,身上裹着君亦止厚厚的狐皮大氅,却还是觉得冷意入骨三分,如同刻进了她的骨血。
她从未见过那这样愤怒的君亦止,满眼猩红,锦衣如血,像杀人杀不够,饮血饮不满的宝剑。
十二月的寒风刺骨,腊梅经不过寒风肆虐,飘洒了一地金黄。
君亦止抱着怀里衣裳破碎、头发散乱的女子,面无表情看了眼尚在昏迷的三个男人,薄唇一动。
官兵们屏息听着,听到了他毫无温度的声音。
“全部,千刀万剐!”
官兵看着远去的君亦止,拿着剑戟的手不禁一颤。
漫天的金黄和一地的血红将五台山这千古佛刹六尘不染的净土变得肮脏污秽,腊梅林的美景已然成为有些人心口上的一道疤。
寒风呼啸,那张写了“庑廊右转,腊梅林下,等你”的纸,染了几滴血红,却不知随风飘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