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没有说话,直接把鸭舌帽摘下来,扔到了西林手里。
西林乖巧地捧着唐堂的鸭舌帽。
唐堂把发绳撑在手腕,略显生疏地把脑后的头发拢在手心,然后套上两圈,扎上去。
西林捧着鸭舌帽的手指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小声道:“漏了一绺。”
唐堂的头发也不算长,扎得不够高,前面不够长的头发便被漏了出来,拢得不够仔细,后面又漏了一绺。
纤长的手指又再次解开发绳,摸索着去够后颈的头发,勾了半天。
西林看不下去,伸出一只手,顺着白皙的肌肤,寻找发丝与肌肤间的缝隙,轻轻撩起,送到唐堂的指尖。
距离得近了,若有若无的消毒水缓缓从唐堂身上传来,覆在手腕上的小兔子轻轻摇晃,西林被晃动的小兔子吸引了心神,微微一怔,等他回过神来,意识到什么,顺着乌
黑的轻轻滑动视线,对上了唐堂斜睨而过的眼神。
漆黑的眸带着夜的惊鸿。
西林的手微微颤了颤,收敛了眼神。
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顺滑的头发如流水般滑过指尖,唐堂勾走了遗漏的那一绺发丝,重新扎成了一个小揪揪。
玉质的小兔子在唐堂扎起来的小啾啾下轻微摇晃。
西林递出手上的帽子。
唐堂扎上头发后,担心把自己好不容易扎好的小揪揪弄散了,犹豫了一下。
西林是个体贴的人,唐堂眼中的犹豫不过瞬息,他便立即抓紧了帽檐。
“我给你拿着。”
他的姿态太体贴了,体贴到了一种冒犯的程度。
奇异的是,唐堂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感到不适。
不等唐堂感到疑惑,西林便越过了唐堂,走到了前面,双手攥着还带着一丝余温的帽子,嘴角微微翘起。
安室透透过窗户,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身形相仿的两个人站在一起,衣袂交叠,其中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年似乎说了什么,伸手去摸男人的后颈。
安室透眼神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