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叙笑了:“识青在剧组,你问谢总总比问我这个外人来得合适吧。”
江一蔓垂眼,并不说话。
要是谢行阑告诉她,她也不用冒着雪在这里碰运气了。
“识青最近几个月不会回来。”容叙终于说,“你就算在这里等他也不知道。”
这话说得好像江一蔓在这里等纯属是为了苦肉计让路识青心疼愧疚似的,江一蔓一僵,低声说:“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容叙淡声说:“我觉得上次识青说的话已经足够明白了,从今往后他不想再见您。”
江一蔓被一个外人接二连二地呛,好脾气也要动怒火了,她眉头紧皱:“你有什么资格代替识青说这句话?”
容叙也不生气,冲她笑:“我只是把识青说的话重复一遍,怎么江女士就要生气了呢?如果今天识青在这儿,您难道也要朝他发火吗?”
江一蔓脸色一白,怔怔看着容叙好一会,突然说:“你和识青……到底是什么关系?”
上次回去后,江一蔓把路识青相关全都补了,一边为他自豪一边却总觉得一直和他捆绑的男人很不对劲。
江一蔓在娱乐圈待过很久,知道这个圈子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和,完全是一滩浑水,脏得很。
有谢行阑和路氏做靠山,路识青不至于遭遇这些,但这个容叙……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不正经的容叙笑眯眯地说:“您觉得呢?”
江一蔓心口一跳,直觉告诉他此人绝对对路识青图谋不轨,余光微微一扫在落在容叙手机壳的纸玫瑰时,彻底坐实了这一猜想。
江一蔓脸上浮现一抹厌恶:“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别纠缠识青?”
容叙当即乐了
:“您是不是要甩给我五百万让我离开你儿子?不好意思,我勉强有点钱,想让我离开识青,您可能得多出点。”
江一蔓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睁大眼睛看着他:“你……”
“您想想吧。”容叙似笑非笑地把伞收起来,“等想出好价格了就找我,随时恭候。”
说完,坐上车扬长而去。
江一蔓:“……”
容叙没受丝毫影响,优哉游哉掸了掸肩上的雪,又恢复平日不着调的情况,心情极好地刷手机。
看江一蔓的反应,应该是接受不了自己儿子喜欢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