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叙幽幽瞥他,去厨房准备煲汤的配料。
窦濯旁敲侧击一晚上都没问出来,只好喝了碗鸡汤运动一会,含恨去次卧睡了。
他也不着急,反正就容叙的性格,把心事憋到明天已经是极限了。
等明天再笑他。
窦濯关灯睡觉了,梦里全是容叙虔诚真诚地向他认错,并且高呼“窦大师说得全都对!我真悔恨啊,当时竟然没有听你的!请你再为我指点迷津吧!”,差点乐醒了。
梦里全是容叙的道歉,耳朵里都要塞满了。
“窦大师……”
“哎!窦大师!”
窦濯一脚踩空,微微哆嗦了下,挣扎着睁开眼睛。
客厅的灯开着,从门缝里飘进来一道光勉强把客卧照得昏暗,逐渐恢复清晰的视线中缓缓出现个漆黑的人影。
人影坐在床沿,招魂似的喊他:“窦大师啊……”
窦濯:“……”
窦濯呼吸一停,还以为见了鬼:“卧槽——!”
他腾地坐起来往后退,一边拿着枕头往前砸,朝外面喊。
“容叙!有鬼——!!!”
“鬼”嗷了一声:“没有!我不是鬼!你要相信科学!”
窦濯:“???”
窦濯心跳加速,又狠狠打了两下才放下枕头,顶着鸡窝头不可置信看着坐在床沿的人。
“容叙?”
容叙被枕头打得懵了下,揉着脑袋皱眉道:“前面几下我都忍了,最后两下你肯定是在泄私愤。”
窦濯惊魂未定,都要被容叙吓掉半条命,两三分钟才缓过来。
他看了看手表,面无表情道:“谁让你大半夜三点半装鬼吓我,被打死也活该。”
“我敲了半天门了。”容叙冷冷地说,“你睡得和死猪一样,我还特意过来摸摸你还有没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