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识青溜达过去,好奇道:“是你让人把他签来的?”
“嗯。”
路识青把咖啡递过去,随便扯了个椅子过来坐下来,趴在桌子上含糊地说:“不过他好像不喜欢我。”
谢行阑换了份文件,抬眼看他:“怎么说?”
“他拿手机要扫二维码加我,但实际上虚晃一枪,根本没申请。”
谢行阑把笔放下,垂眸喝了口咖啡,漫不经心地扔下个重磅炸弹。
“你们不是早就加过吗?”
路识青还在扒拉钢笔,闻言一愣:“啊?”
谢行阑把钢笔拿过来继续签字,随口道:“四五年前吧,你当时还没成年,用我的账号给他买了束花,说是‘爬墙提醒’,怕他伤心。”
路识青人都傻了:“啊?”
谢行阑说的话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路识青脑子几乎转不动,赶紧抖着爪子拿出来手机,飞快划拉微信的通讯录。
虽然是个社恐,但他加的乱七八糟的好友倒是有不少——很多都是上学时男男女女过来搭讪,他不好意思拒绝而加的。
好友太多,根本划拉不到底。
路识青尝试着搜索,但才刚打出来个“程”,下面就弹出来个联系人。
程八昭。
路识青眼前一黑。
他去年换了手机,聊天记录空白一片,但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几年前的自己社恐越来越严重,线上聊天就越来越花里胡哨。
八成是颜文字表情包一大堆。
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猝不及防掉马“面基”,路识青稍微设想下程一昭的视角,顿时捂着胸口,差点崩溃。
刚才他一直在那高冷地“嗯”,殊不知在程一昭的视角就是“嗯o(〃^▽^〃)o”吗?!
路识青一头栽在桌子上,恨不得去跳楼。
之前都是在容叙面前社死,现在竟然开始蔓延到其他人了?
还是说他粉谁就在谁面前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