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识青知道容叙是个爱花的人,心疼地蹲下来看那朵开得漂亮的玫瑰花,伸手想把它扶起来看看还能不能救一下。
正手忙脚乱扶着,容叙突然伸手过来,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剪刀,“咔嚓”一声直接剪掉。
路识青手一空,捏着花茎茫然看他。
容叙笑起来:“送你了。”
路识青就算再迟钝也知道送玫瑰的意思,他怕容叙觉得他心思不正,赶紧就要拒绝:“不,我不能要。”
容叙想了想:“的确,一枝是有点少,要不多给你剪几枝?”
路识青见他拿着剪刀就要再咔嚓,忙退而求其次:“不用不用,一枝……一枝就够了。”
容叙“嗯”了声,终于放弃辣手摧花。
外面还在下小雨,容叙拿起旁边一把伞——明明才几步路,且雨下得并不大,他非得要送人家。
路识青被迫和容叙挤在狭窄的雨伞下,肩膀不自觉挨着,莫名觉得不安和局促,心口都在怦怦跳。
很快到了门口,路识青准备道完谢就跑。
容叙突然低头看他:“你身上穿的是谁的衣服?周哥的吗?”
路识青一怔。
下雨天冷,谢行阑把他的外套给路识青穿,一时忙过头给忘了。
谢行阑身形高大,西装外套穿在路识青身上显得他身形空荡荡的,袖子都要盖住手背了,那股奇特的木香包裹住他。
路识青“哦”了声:“谢行阑的,我忘带外套了。”
容叙没察觉到自己的眉头都蹙起来了,淡淡地说:“嗯。去睡觉吧。”
路识青点头,小心翼翼捏着带刺的花进房了。
容叙回到家,找到正在岛台喝酒的窦濯,把路识青送的东西故意往桌子上一放。
窦濯挑眉:“怎么,识青向你表白了?”
“差不多吧。”容叙支着下颌懒懒地笑,“送了件亲手做的礼物。”
窦濯幽幽看他。
容叙要是有尾巴早就摇成九级大风摩天轮了,笑吟吟地打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