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好像她乐意往床上躺,就有男人敢要一样。”
“对了,她不是有个闺女……”
话没说完,张凤兰摸起边上的杀猪刀扔了过去。
寒光闪闪的杀猪刀贴着那人的头皮,钉进了后头的案板里,嗡嗡作响。
“干活儿不咋样,嘴皮子能的?”
“不就底下比我多块肉?不想要,我给你们剁了?”
刚才那调笑满嘴荤话的男人们脸都白了,瞪着张凤兰一动不敢动。
最后,还是老于过来的圆场。
“都干嘛呢?还不赶紧干活儿去?”
挺着大肚子的杨腊桃偷摸上前拔出杀猪刀,塞进张凤兰手里,锤了把酸疼的腰。
“张同志,你明知道他们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跟他们计较啥?”
“回头他们背地里给你使袢子,吃亏的还是你!”
张凤兰皱眉,看了眼杨腊桃淤青的脸,把手里的猪下水分了一半给她。
“都这么大肚子了,你男人还揍你?别傻不愣登的挨揍,你跑啊!”
“拿去,好好炖上补补身子。别又给他拿着下酒……”
杨腊桃接过东西,苦苦一笑。
“跑,能跑哪儿去呢?”
“离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我。”
“谁让我是女人呢?这是我该受的,指望着下辈子别当女人了,这辈子忍忍就过去了……”
张凤兰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啥,背着猪肉出了门。
一个姑娘家落到乡下,除了结婚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