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浠,醒醒,喝口水。”
男人的声音太过于低沉温润,贺明浠听到他这么叫自己,心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小小地停摆了好几秒。
但那时候她喝醉了,没有听从吩咐,而是嚣张地说:“不要叫我明浠,叫我浠浠公主。”
“……”
贺明浠得寸进尺:“你说,浠浠公主请喝水。”
男人继续用沉默代替他的无语。
之后的事她记不清楚了,她也没好意思问温礼。
但她对自己的酒品有自知之明,猜想自己应该是把温礼给得罪了,所以第二天一酒醒,就从婚房里逃走了。
迟到了两年的社死行为让贺明浠后知后觉地感到些许羞耻,挠着脖子走过去。
“咋了?”
“怎么吃外卖?”温礼用下巴点了点中岛台,“没有请阿姨给你做饭吗?”
管天管地还管她吃饭?贺明浠如实说:“哦,阿姨前两天请假回老家了,我就吃了几天外卖。”
“吃完怎么也不收拾一下?”
“阿姨回老家了没人收拾,等她回来会收拾的。”
她的表情很理所当然。
温礼的脸色稍微变了下,平静的嗓音里透着几分耐心:“阿姨不在,你可以先自己收拾,这个天气食物变质得快,味道不太好闻。”
“有吗?”
贺明浠猛吸了吸鼻子,无辜地说:“我没闻到啊。”
小狗似的。
温礼放弃了。
“我替你收拾,等我会儿。”他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