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彻底没人要了。
小的时候,肯定有怨恨过,喝醉酒的时候也会觉得自己生来不详,活着就是为了经历一次又一次地抛弃。
所以,他鲜少愿意回忆这些。
可真当过了数年,才发觉记忆里的鸿沟,不过尔尔。
闻酌侧头看她,轻笑了声。
“赌吗?”
顾明月眨巴了下眼,眼里闪过情绪,欣然应允:“好啊,什么彩头?”
闻酌单手握方向盘上端,流利的转弯,语气如常,浅带笑意。
“听你的。”
“一件事。”
顾明月正愁不知道怎么跟闻酌说自己要出差的事,眼睛里都是不安分的狡黠,安全带都要绑不住她。
“不许反悔。”她振振有词。
闻酌越发稀罕她的小样子,像逗小朋友,声音都带着溢出来的柔意。
“成。”
顾明月轻捏了下自己耳垂。
#闻弟弟,越来越会了#
——
他们到家的时候,彭姨刚把饭端上来。
两人都是能沉住性子的人,吃饭前硬是一句题外话都没外说。
甚至,顾明月还能照常给彭姨吹彩虹屁,惹得彭姨吃完饭脸上都还带着笑。
饭后,顾明月隔着客厅与厨房的窗户,看闻酌在厨房刷碗,估摸着时间,开始引话题。
“姨,你一会儿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