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禾听到身后传来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心中稍定，她继续说：“他的确应该分给你们家，可是其他人呢？他们也给过曹石建恩惠？”
苏昀承瞥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林念禾全当自己没注意到她的微表情变化，慢条斯理的继续“讲故事”：“你们很快就找到了是谁在煮肉，可偏偏他们俩的野猪肉是从十里大队拿来的，你们再怎么眼馋也分不到，不过么——”
林念禾看了她一会儿，拽了把椅子放到她的面前坐下。
林念禾本想安抚一下曹大月的情绪，谁料，曹大月突然哆嗦了一下，目光短暂的恢复了清明。
此刻的曹大月宛如惊弓之鸟，眼睛四下乱转，一听到声响整个人都跟着发抖。
曹大月扯着嗓子骂：“他们凭啥分肉？那些肉都应该是俺家的……但是、但是……”
“放屁！”
他那弱不禁风的小青梅啊，要是被吓着了不得哭好大声？
林念禾听到苏昀承的脚步声也没回头，依旧定定的望着曹大月。
她满眼惊惧的看向林念禾身后正在写笔录的苏昀承，压低了声音对林念禾神神秘秘的说：“这块是他打的，他也不是好人！”
曹大月攥着拳头，身体前倾，她伸着脖子，努力拉近与林念禾的距离。
冯伟：“……？”
曹大月的声音猛地拔高，震得林念禾的耳朵嗡嗡作响。
曹大月的眼底尽是血丝，恶鬼似的盯着林念禾的眼睛，试图得到认同。
“嗯。”苏昀承合上笔记本，跟着林念禾站了起来。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审讯室，迎面就对上了眉头紧锁的刘建军和满眼期许的汪潇。
汪潇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纸壳给林念禾扇风，嘴里叨叨叨：“小林啊，辛苦了辛苦了，问得怎么样啊？暂时问不出来也别灰心，你喝口水再进去努力一下！”
林念禾：“汪叔，冬天，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