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月清：“林师姐，你怎么了？”
林柒摆了摆手，“我没事。只是忽然想到，当那两人被恶人谷的人同化后，外谷弟子内谷人，在他们眼底都没有区别。”
“是否杀了宗门弟子，并不是评判他们残暴的原因。”
“而且我也想到，近日总觉管理两地事务凝滞，陷入僵局无法继续深入的原因了。”
檀月清和黎书衍看着她，林柒缓声道：“我发现，我们始终对恶人谷的人和外谷人区别看待。”
“这种看待不只是心里，还表现在行为上，任用人才、奖赏处罚……生活中处处能见到，谷外的宗门弟子，好像天然就比谷内的人高上一阶。”
“在谷内人的眼里，我们不是来改变他们的，我们是来掠夺、占有、欺辱他们的……”
林柒闭上眼，终于说出这句话。
“这种情况下，恶人谷的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随着我们改变？只怕不但不会改变，还对我们深恶痛绝，因为我们‘祸害’了整个恶人谷。”
檀月清和黎书衍听到林柒的解释，一时哑然。
他们不正是因为这个纠结吗？
见檀月清和黎书衍静静看着自己，林柒多解释了一句。
“可恶人谷的人无信无义，卑鄙至极，我们怎么敢用他们？”
林柒早就因为被恶人谷牵累住脚步分身乏术而焦虑。
现在是七个领地中最安稳的地方，也算是黎书衍和檀月清领地的后方倚靠。
“你们放心，我不杀人。”
黎书衍倒十分平静，“你是这么想的，但只怕北洲弟子不是这么想的。”
“我们需要适当还权。”
黎书衍嘲讽道：“整日说着我们偏心天一宗弟子。也不想想，三个领地总共才多少天一宗弟子？其他宗弟子又是如何抱团互相排斥的？”
“我就说，前半年管理一地，尚能看见进步和成功，后半年却进步缓慢，还不断有人冒头反抗……好像无论如何都不能使他们归心。”
他猛然凝聚视线，看向林柒，“林师姐，你心里是不是有主意了？”
原因还十分多样化。
“难道到时候让小鸭面对她们？”
林柒绝不能留下任何一个威胁，让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