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拿了餐桌上的书回房间,阴沉的天空终于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玻璃窗上。
阿加莎终于没心情再看书,她合上书本,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听雨。
雨声哗啦啦的,她在雨声里陷入梦境。
她梦到自己和福尔摩斯坐着两轮的轻便马车,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可是途中两人因为意见不合,起了争执。
福尔摩斯不解风情态度凉薄又嚣张,阿加莎气得要把他赶下马车。
福尔摩斯却坐着不动,“这可由不得你做主,阿加莎,这是我叫的马车。”
阿加莎气得要死,“那你停车,我要下去!”
福尔摩斯无情地拒绝,“那不行。你想随心所欲,要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阿加莎想打他。
可是,“咔哒”一声轻微的声音,让阿加莎从睡梦中惊醒,人还没张开眼睛,就已经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这烟枪,是在楼下吸了十斗烟才上来吗?
梦境里不太愉快,于是阿加莎也不想张眼,怕看到福尔摩斯之后,还想打他。
可是福尔摩斯却没那么体贴,他走到扶手椅前站定,见阿加莎没反应,英气的眉头微扬了下。
他站了片刻,看靠在扶手椅抢闭着眼睛像是洋娃娃似的阿加莎,俯身,双手撑在两边的扶手上。
她装睡的本事倒是一流,长而浓密的睫毛动也没动一下。
福尔摩斯像是跟阿加莎较劲似的,盯着她不走了。
阿加莎:“……”
……死人都能被他盯活了。
阿加莎只好张开眼睛,湛蓝色的眼眸跟他对视。
福尔摩斯天灰色的眸子闪现出笑意,“怎么不装了?”
阿加莎的眼睛落在他撑在扶手的双臂上,这个姿势从外面看来,像是一个守护的姿态,将她护在了怀里。可实际上,阿加莎觉得有点压迫感。
“怕你一个姿势维持得久了会闪着腰。”
阿加莎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问:“你维持这个姿势至少已经五分钟了,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