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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天。
迤都十里外。
一群破衣烂衫,十分狼狈,像极马匪的骑兵,在星光繁茂的夜空下,静静端坐马背上。
赫然正是遁入喀尔喀后,就消失不见的朱棣一行人。
朱棣脸粗糙,沾满尘土,嘴唇干裂出血又结痂。
口中嚼着一根草根,从草根内,榨取一点水分。
唇角每次动一动,干裂结痂的伤口都会传来微微刺痛。
在极度疲惫下,这种刺痛会让人猛地精神抖擞,有种变态的爽。
其他人也一样,每个人都静悄悄嚼着草根。
没办法,为了行动迅速,这一路,他们没有劫掠部落,遇到部落,就远远避开。
吃的还好解决。
不时就有战马累倒,能用来充饥。
可水就比较难办了。
部落都是逐水草而居。
避开部落,就意味着避开水源。
他们的水囊也带不了太多水。
大伙儿已经两天没喝到水了。
有限的水,都要留给受伤的兄弟。
嗒嗒嗒……
若有若无马蹄声隐隐传来,所有人精神一震,努力瞪大眼,张头探脑,循着声音,紧盯黑暗处……
数骑冲出黑暗。
很快,张麒、谭渊、周浪带着几名兄弟就抵近。
“如何,迤都附近的部落查探清楚了吗?”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