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声惊呼,都倒吸一口凉气。
孴族向来神秘,要说是别人说的出预言,他们倒不会信,可是是孴族,他们倒有些信了。
有胆小的人立刻止住他:“诶,这可不能乱说。”
但又有人制止他:“这也不是乱说,你就说现在这世道乱不乱?惜山那边每日都过来惹事,越是到年关,越是不消停,上个月不是还在河边屠杀了一船的人吗?前几日又在邻县作乱。”
“还不光这些,前些日子,哀山下的哀河边,突然有成片的死鱼被冲上岸。”
“对,还有邻镇,听说他们那边黑鸦盘旋了三日不散。”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为以后的世道和生活感叹。
酒儿轻笑着摇摇头,走出客栈。
陆槿和青山来到海州定琅城。
影未只打探到酒儿在定琅城一带出现过,但是具体在哪里,他四下打探,都没有消息,也有可能已经出了大京,到了惜山国。
陆槿他们到了定琅城后先在客栈住下来。
这里不比他处,地理位置敏感,不光是毗邻惜山,更有孴族居住,他不能多带人过来,也不好大肆搜寻,只能暗中打探。
如今,大京与惜山的边境不通,寻常人不可能通过关口出入,如果酒儿想要去惜山国,就只能找其他方法。
大京与惜山常年不和,边境关闭,定琅城偷渡走私的生意格外的红火。
陆槿从蛇头下手,找他们询问近来一个多月有没有都城那边口音的人来找过他们,一连问了几个,都没有结果。
这日,他们来到一个外号狸猫的蛇头住处。
晚上,狸猫从外面回来,推开门却见昏暗的屋中端坐着一个人。
常年干见不得光的生意,仇家自然是不少,为此他的住处叫人严加把守,却不想还是让人闯了进来。
他顿觉大事不好,想要退出去喊人,可嘴刚张开,下巴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磕了一下,牙关被迫闭上,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同时后腰上被狠狠一踹,他向前跌去,跪倒在屋中。
他转头恶狠狠地看向身后,就要起身反抗,一柄闪着银光的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看一眼已经关上的门,眼中狡黠划过,脸色立马就变了,刚才还一脸怒气,此时却哭丧着脸开始求饶。
“好汉,饶命。”
他看一眼用剑抵住他的青山,又转头看向一直端坐在高位上的陆槿。
屋中没有点灯,看不清他们的样貌,但身上的气势却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