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依旧摇头:“还是不够,还得更多的证据。”
现在这些推测,不过是他根据目前已经有的证据和目击者的证词推导出来的,证据还不够硬。
他道:“先将现有证据保全。”
杏儿听庭渊的推理,心中对庭渊的崇拜又多了些。
庭渊转身往屋里走,看到杏儿手上缠着纱布,问:“你的手怎么了?”
杏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想到昨日晡时自己被人跟踪差点杀死一事,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告诉公子。
庭渊他们作为刑警,也要学习微表情和基础的心理知识,如今看杏儿的表情,便知道她还有话没说。
“昨日到今日,发生了什么?”
杏儿身体一抖,似是有些恐惧。
抬头对上庭渊坚定的眼神,以及关切的神色,她道:“昨日我出府,被吴妈妈侄儿跟踪,他想要杀了我,是吴妈妈指使的。”
“你是从他的手里逃脱的?”平安问。
现在平安明白了,为什么杏儿回府要这么谨慎,竟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庭渊忙问:“你除了手伤了,还有哪里受伤了?对方呢?”
杏儿将昨日自己如何发现吴妈妈的侄儿再到自己如何从吴妈妈侄儿手里逃脱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
平安听得目瞪口呆。
这个和他一般大比他瘦弱的姑娘,竟然能从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手里逃脱。
庭渊听完杏儿的描述,也是惊讶不已。
杏儿问:“公子,我会不会被砍头?”
庭渊摇头:“现场没有目击者,即便对方没有死,找上门来也不必怕,是他要杀你在前,律法上明确写了,杀人者遭反杀,反杀者无罪。再者,你一个弱女子,他掐着你的脖子叫嚣要杀你,性命攸关,这个时候你只是为了保命,依照律法你也不需要负责。”
从前的庭渊看书多,本朝的律法也在庭渊的记忆里。
和庭渊在现代学的刑法差别并不是特别地大,让庭渊挺意外的,很多都有共同之处。
这两日发生的事情,让庭渊对杏儿刮目相看,这姑娘有胆有识,机智聪慧,若是活在他所在的时代,必然也是个不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