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沈素了,就连沈吟雪她们都紧张了起来。
白箬衣到底是临仙山弟子,还是顶好的弟子,身上肩负着临仙山的未来。
“清凝,你将话说明白些,你这徒儿怎么就不成了?”
盛清凝垂下头,不满地道:“师父,那盛涟门的林宗主实在是个无情人,当日里在秘境里引诱我徒儿的时候,倒是情真意切得很,我只当是什么天赐良缘,救箬衣脱离苦海了。现在说不理就不理了,哪里是什么天赐良缘,前世孽债,今生索命的还差不多。”
“我那徒儿夜夜对月长叹,外头瞧着也还好,就是这内里怕是不成了,近日里跟我说话都少了不少。”
她一句不成,实在是严重。
沈吟雪还真以为白箬衣是病倒了,现在听来不过是思念深重。
旁人的□□,沈吟雪是不愿操心的。
她从前可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明白,如何好插手别人的事。
白箬衣看着不是个糊涂的,倒也不见得是个林姑娘就能毁了的。
沈吟雪轻轻摇头,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棋局上。
盛清凝还没有住口,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最后化作一声长叹:“师父,师叔,大师姐,小师姐夫,我那徒儿日渐憔悴的模样,我看着都心疼,你们说那林
宗主怎么比我这个没有情根的人瞧着还心狠?”
她埋怨着林青绮,在沈吟雪边上盯着她下棋的江蕊平,阴阳怪气地嘀咕一声:“能做宗主的,哪有心不狠的。”
沈吟雪诧异地看了过去,她对江蕊平情绪变化还算敏感,自是能察觉到她的怨气。
江蕊平在沈吟雪看过来的瞬间,立刻瞪了眼沈吟雪,语调更怪了些:“心中有大爱,自是没了小爱。”
这些日子话是说开了些,可江蕊平好像还在跟她计较着什么。
不过……她还真没办法反驳江蕊平。
江蕊平在看她,盛清凝她们自是都看过来了。
沈吟雪笑盈盈地扫了眼盛清凝:“清凝瞧着我做什么,平平自然说的不会是我,我如今也不是宗主了。”
盛清凝指了指自己鼻尖,困惑地看向江蕊平:“师叔,你难不成说的是我?可我又没有情根,这一生跟情爱无缘,自是心中只有大爱,没有小爱的,我跟林青绮可不一样!”
她说到最后竟是觉得委屈异常,她伸出手:“师叔,你这样污蔑我,可一定要给我补偿!”
江蕊平说的自是沈吟雪,可她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反驳沈吟雪。
她伸出手,在盛清凝掌心轻轻拍过:“贪心鬼。”
盛清凝捂着被拍红了的手心,可怜兮兮地伸到了卫南漪跟前,她不敢跟沈吟雪耍小心思,自是都落在了江蕊平和卫南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