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昀矫揉造作地笑笑:“还得看陛下的喜欢才是。”
忽的前方隐约传来些动静,秋枣连忙低声:“主子,兴许是陛下到了。”
裘荀生此番来御花园本就是为了偶遇陛下,无意与余昀继续纠缠,他便快步上前。
余昀见状,正想跟过去,却被身旁下人拉住了袖子:“主子,您腿好了吗?”
“蠢货!”余昀骂了句。
另一位下人却也低声道:“主子,这臻公子此番恢复容貌,大抵与陛下要诉一番衷情的,您何必此刻过去?”
“凡事有张有弛,您现在俯首做小一番,改日陛下定能知道您的苦衷。”
“再者......您的当务之急是怀上皇嗣。”
这人是福太贵君送来的,和双喜公公还有些关系,余昀很信任对方的脑子,想想便也作罢。
“这姓裘的,眼皮子真是浅的可以。”骂了句后余昀便离开了。
而另一边。
裘荀生与女帝果真诉了一番衷情,可与他想的不同,陛下简单问了句他脸上的毒后,却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既如此,你前日心口疼,又是怎么回事?”
裘荀生心底一虚,索性挠了挠陛下的手心:“......荀生见不到您,便想得心口都疼了。”
往常最好使的一招,搭着这恢复如初的容貌,的确明艳鲜活极了。
可女帝想起过往那焦头烂额的三日,却只觉得心烦:“朕会为你传太医,继续诊断一番。以后切莫乱吃那些方子。”
话中分明还是关心裘荀生的身子的。
可裘荀生却笨得很,只觉得陛下语气冰冷极了。她是不是不爱他了,她的心底,是不是都被那才入宫的小妖精占了?
想起三日来自己喝了无数碗苦得要命的汤药,还得听宫中下人嘲讽他失了宠,议论陛下与雾美人叫了多少次水、有多恩爱,裘荀生便觉得委屈极了。
他咬着唇,眼睛已经红了:“.....您是不是嫌我了?”
这次不用装,他真的心口疼了,疼极了,比那最浓的汤药还要苦、还要疼。
“您是不是觉得,我出身卑贱,比不上那余家的高门公子?”
“还是说,他比我在床.上更放得开,更能讨您欢喜?我学,我都可以学的。”
越说越过分了,女帝想着朝政和父亲说的话,只觉得更烦了。可望见少年那泛红的眼圈,倔强下咬得发白的唇,到底是松了口风,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