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陛下苦心打下的大燕拱手相送,更为了活命而选择那等不知羞耻的阿谀逢迎手段。
而且这还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被人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你觉得你对得起陛下?
对得起那些跟随陛下起事之人?
对得起那些为大燕战死的那些将士?”
安庆和对崔乾佑的斥责并没有发怒,只是微微摇头,“郡王与先生有嫌疑,看到的自然是令人发怒的那一面。
反过来看,连我们安家的郎君辽东都能容得下,郡王只是与先生发生了口角,更能被容得下。
而我选择这样做,也不是阿谀逢迎,而是为了让如郡王这样心中忐忑之人能够心安。
先生虽最为爱惜百姓,可也最为重诺守信
只要他能应下,即便对咱们再是不满,也不会做出事后清算之事。”
顿了顿,安庆和自嘲的笑了笑,继续道:“其实郡王骂的没错,其实我就是个无用的纨绔。
能想到可以为郡王做的,我已经尽力都做了。”
抬手指了指装着金银的木箱,安庆和叹息一声道:“郡王如果心中还是不甘,只能用这些作为最后的心意。
驻守长安的将士,有愿追随郡王的,我也不会加以阻拦。
可我还是想劝一劝郡王,一定要思虑好这样做的后果。
今后不但我们这些同为河北出身的,要相互打杀,跟随你的那些将士最终也将走上不归之路。
我们无法奈何辽东,唐庭也同样如此。
若是您带着将士投到唐庭那边,也无非就是除了多苟延残喘一些时日。”
安庆和这番劝慰的话,让崔乾佑从愤怒逐渐变得冷静下来。
有些话安庆和说得没有错。
即便没有手雷与打得极远的那些物件,辽东军同样异常彪悍。
更何况高尚和史思明都已经先行降了过去。
下边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生出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