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胡人其实也知道奉诚与松漠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是他们在幽州坐惯了上等人,看不惯咱们辽东那边众族平等。”
顿了顿,余承泽的脸色罕有的变得阴沉道:“告书张贴出去后,那些胡人虽然明面上老实了许多,不似之前那样明目张胆的聚到一起乱嚷嚷。
可却对汉姓百姓变本加厉的欺辱起来,不但肆意抢夺家中为数不多的物件,更是打起汉姓小娘与耕田的主意。
若是按先前的谋划,恐怕好处都被这些胡人得了,吃亏的是汉姓人与辽东。”
听了余承泽的讲述,罗一虽然脸色没变得阴沉,但眼中的目光却冷冽的吓人。
幽州的汉姓人虽说也不是什么善茬,二十年前也是让河北南部各州最为头疼的对象。
但毕竟那是二十年前,与他更是同族,这么让人欺负可不行。
而且他不是铜钱,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
既然幽州的部族人不喜欢他,品行又差劲透顶。
这么多年都跟条养不熟的狼一样,那就没必要强行玩什么大团结那一套。
此外,幽州的人口又顶的上整个辽东,想要安稳也势必要拉一派打一派。
那么索性就玩的大一点,也当做是杀鸡儆猴。
想到这,罗一露出一抹冷笑,对余承泽道:“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生出杀心,若是不答应,怕是要寒了你的心。”
随即,罗一将目光看向脸色涨得通红的高久仁,“高将军,听了这么久,该听出些意思了吧。
其实我从军最初的目的,其实与大多数人都一样,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但在军中待得久了,觉得总得为提供饱饭的那些百姓做点什么。
原本以为灭了奉诚与松漠的胡蕃就能让百姓安稳了。
但没想到真正作恶的是幽州的这些胡人,心里憋住的这口气是真难往下咽。
你也是汉姓人,是继续看着一族的同胞受欺压,还是打算做些什么,给个痛快话吧。”
高久仁能从一个汉奴拼到如今的地位,心思怎么可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