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阿史那从礼率领曳落河突然间的离开,让叛军的士气低落。
随后安守忠带兵加入战团,让叛军士气回升的同时,也让左右两厢的将士心中发紧。
好在陷入混战后,叛军骑军的优势发挥不出来。
危急时刻又可以采用同归于尽的打法,虽然人数上不占优,但暂时还能打个平手,甚至是略微占些上风。
不过也正是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激起了叛军的火气与凶性。
前边倒下的,后边立刻有人补上来,不但打得十分惨烈,两边也逐渐都变得精疲力竭。
都是边地的精锐知晓大喊大叫只会耗费体力。
全都紧咬牙关竭力舞动手中的兵器,期望对方能够先绷不住而发生溃败。
因此战场上除了兵器的碰撞声,受伤的惨叫声,就只有时不时的手雷炸响声。
而带着炮卒将火炮抬回河边的老耿,目光在战场与火炮上来回挪动,第一次陷入了两难之中。
叛军拼死冲过来将两边拉入混战,火炮便没法再用。
周口口领着后营迎击叛军的援军前,下令将火炮沉河。
这个军令,老耿能理解,也知道这是最正确的做法。
但每一门火炮都是他亲自参与铸造。
可以说每一门炮都是他的心血,就这样沉入河中,他实在是舍不得也不甘心。
可战场上每传来的一声炸响,就意味着有一个后生选择了与叛军同归于尽。
炮卒的这一团人马虽然不多,可若是加入战团,至少能让一些将士缓一缓体力,也能起些作用。
盯着左右两处战团看了一阵,老耿最终咬了咬牙,下令道:“后五队跟着我绑雷冲阵!
前五队沉炮后,同样如此!
辽东军从来就没打过败仗,这个口子不能从咱们这开。
眼睛都放亮些,待会盯着贼军的将领冲!
若是能炸贼军的主将,头功是跑不了的,家里人最少三辈吃穿不愁。”
“还是耿头聪明,待会儿我就奔着贼军主将去。”
“你个小短腿,跑起来可没我快,你还是挑旁的去炸吧。”
“这可不是谁跑得快就能炸到的,我向来运气都不错,贼军主将肯定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