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中原不但四处战乱,就连国都或许都将不保。”隐晦的应了一声,明白鱼承仙是什么意思的武岩,咬咬牙略微直白道:“某虽身份低微,却也有忧国忧民之心。”
鱼承仙原本是河东兵马使,是节度使之下的领兵第一人。
曾经更是听从安禄山的调拨,一同打过契丹与奚人。
加之对河北叛军战力极为了解,河北反叛的最初并未主动出击。
多少受到了些猜忌,王承业被派到太原后,带了不少自己的班底过去,直接将鱼承仙边缘化。
待颜真卿,李尚客,还有颜皋卿在河北斩了李钦凑,又送来高邈与何千年后,王承业借机回长安邀功的时候,干脆将鱼承仙给踢了出去。
鱼承仙只是用兵保守了些,并没犯下什么大的过错。
而且对其也只是怀疑,没有与安禄山通敌的真凭实据。
朝堂将其调入了朔方,改为朔方长史,并且负责驻守东受降城,被明升暗降。
而朔方军有自己的小团体,不要说节度的府衙不拿鱼承仙当回事,就连驻守东受降城的五百军卒也同样如此。
鱼承仙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听了武岩话里话外带着质问的说辞,鱼承仙苦笑道:“我与东平郡王是旧识,我比你还想将人放过去。
可陛下已经传下诏令,郭使君也带了口信。
一旦违抗圣命,不是我一人能扛下的。
不单咱们的兄弟受牵连,单于都督府那边也同样如此。
现在兵力本就捉襟见肘,都受到责罚,由谁来守城?”
武岩蠕动了几下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只发出了一声既悲愤又无奈的叹息。
他虽然是朔方军,但同样也是边军,太了解边军的难处。
对于罗一的所作所为,嘴上不敢说什么,其实心里是很赞同的。
圣人与朝堂只怪辽东军不听话,却不想想辽东军当时正赶上分兵攻打倭国与北抗契丹之际。
辽东不要说下去平叛,就是嚷嚷的声音大了,恐怕都要受河北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