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东亭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是这些粟特人真真切切看到的。
面对这种得利,营州粟特人做出这种选择,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粟特人以利为首,与其打起交道来倒是轻松。”看着眼前的烟尘逐渐消散,罗一磕马边走向柳城边对余承泽道:“老班头给得舆图已经送过来,咱们该琢磨正事了。”
“郡王以为他们都是为了获利才出兵的?”拍马跟上罗一,余承泽嘿嘿笑道:“那郡王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罗一疑惑的看向余承泽,“你的意思是还有旁的缘由?”
余承泽笑眯眯的点点头,“当然有。
九姓胡人擅长商贾之道是不假,可总归有些不喜欢经商的。
营州的九姓胡人就是只愿安稳放牧,而不愿四处折腾经商的。
不然早被安禄山给带到范阳去了。
他们是都想如辽东一样,安稳的过日子,安稳的赚取些财帛。
而只要有郡王在,这天下各处就没有哪里能比辽东更为安稳。
他们所取的利,不单是财帛,而是这份安稳。”
看出罗一有些不信,余承泽笑眯眯的解释道:“您虽然是柳城人,可您要忙的事太多,对这些粟特人没什么关注是正常之事。
那些愿意远行贩卖货品的粟特人,早就跑去给安禄山跑商去了。
再厉害一些的,心思转的快一些的。
不是被安禄山安排去靺鞨人那里为官,就是跑到回纥人那里传教布道。
咱们营州剩下的,都是老实本分的粟特人。
不然,当年哪能会通过辽东城来贩卖粮食,把最大的那份得利给出去。”
顿了顿,余承泽将目光望向西方,“不过仔细想想,您说他们以利为首也没什么错。
咱们辽东的宽仁可不是别处可比,尤其是他们远在西边的故国。
大食人是以信奉不信奉大食教来收取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