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难为你的意思。”目光望向从西市,高力士脸色复杂道:“你从辽东回来的晚,只是想问问你,那小子真想走那条路?”
李泌点点头,叹息一声道:“辽东军中将领已经全都知晓,他已经回不了头。”
高力士仰头看向天空,喃喃自语道:“这条路哪是那么好走的。
傻小子有免死金牌,回长安至多被贬为庶人。
我与陈玄礼再护着些,杨国忠未必能动的了他。
现在这样,是真不死不休了。
圣人,今后的太子,都将容不下他。”
“您觉得他若是回到长安,真能护的住他吗?”
李泌抬手轻抚了几下马头,脸上露出惋惜道:“他既怕死又不怕死,对大唐既忠又不忠。
为了百姓为了大唐的疆土,他可以身舍身忘死,也可以无比忠心。
可陷入权斗或是被不喜,以他的性子也只能忠于可忠的。”
高力士将目光从仰望的天空,挪到李泌身上,“你现在也有这个想法,或是认为那小子做的是对的?”
李泌苦笑两声,“我也不知道。
书中的道理与君子之德告诉我他是错的。
可若仔细捋顺前因后果,又很难说他的离经叛道全是错的。
如果后边处理得当,或许眼下是错的,但百年后也许就会是对的。”
“以你之才,不该说出这种天真的言辞。”
高力士并不赞同李泌话中隐晦的意思。
以一隅之地无法长久强横,走上这条路的武人,没几个有好下场。
一辈两辈人或许没事,可后边稍显弱势,灭族之祸就要应在后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