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能挡住涅剌与楮特两部多久,对于整支大军来说至关重要。
退的越早越危险,退的越晚越有利。
而对他与温里古而言,挡的越久面临的契丹人将越多,压力与危险将成倍的增长。
闻言,温里古将紧舞了几下手中的骨朵,将身前清空后,目光飞速的环视了一周。
加之营盘那边又骤然响起了聚兵的鼓声,觉得陈杉的猜测应该没错,大声应道:“你主我副,都听你的。”
“既然如此,那就按我说的来。”双腿磕了磕马腹,陈杉舞动这长朔边向前冲,边大声道:“左右都是给那边争时间,那就挣得彻底些,再往前顶一顶。”
不过陈杉与温里古率军只往前顶了不到半里,任凭再怎么奋力拼杀,甚至是亲卫拼命地抛掷手雷,同样难以再向前顶动半分。
契丹人就像是一层层无穷无尽的海浪一样,前浪刚消,后浪立刻紧跟着拍过来。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正面打得吃力,左右两侧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觉察出不对的温里古,边奋力舞动骨朵边四下张望了几眼。
发现耶律涅里大夷离堇的金色狼旗,以及涅剌和楮特部的族长牙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相距半里左右的位置上。
这让温里古脸色骤然一变。
这三面大旗离的如此之近,意味着这两部的契丹人已经全都压上来。
他率领的一万骑军打到现在折损应该也不小,估计至少有两千之数。
而且又不似保定军与靖东军那样人人都披着铁甲。
即便是对面倒下的人更多,也不能再这么顶下去。
不说能不能被围困住,耶律涅里再次发狠不顾敌我的下令放箭过来,他这边都受不住。
想到这,温里古拼劲全力杀到陈杉身旁,大声道:“陈将军,不能再拖了,两部已经全压上。
再这样下去,咱们怕是要走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