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在长安做过质子,该知晓唇亡齿寒的道理。”
苏支放下割肉的短刀,撇撇嘴道:“不要将你的狡猾用在我身上。
我说过,给你五天的功夫,便一天都不会再多给。”
耶律涅里摇摇头,“这一次你走不得那么早。”
见苏支凌厉的目光陡然一立,耶律涅里摆摆手,“不是我倚老卖老,也不是在与你耍心思。
从乙室与突举两部逃出的人口中,你该知晓唐人凌厉的手段。
眼下你我合起的十万勇士,根本无法留下这些辽东军。
而且这样的机会可谓千载难逢,一旦错过的话,有没有下次都不一定。
必须要再等些勇士过来才能动手。”
掰了一小块面饼放进嘴里仔细略咀嚼,耶律涅里声音变得低沉道:“辽东军突然出在黄水上游,绝对不会飞过去的。
十成的原因是走得柳城谷口。
而走柳城,没有安禄山的发话,是没人敢把辽东军放进来。
这意味着你与安禄山的关系,比不上那个罗姓唐人。”
“比不得又能怎样?”苏支目光变得有些发冷,盯着耶律涅里道:“我只是带兵助阵,而不是过来打头阵与卖命冲阵。”
耶律涅里呵呵一笑,“你觉得我说唇亡齿寒是在吓唬你?
小半个大鲜卑山,还有三十多万的老八部归附辽东,还觉得与你没半分关系?
不过你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不过。
因为你没亲眼见过辽东军骇人的手段。”
说到这,耶律涅里乘了一碗肉汤吹了几下抿了一小口,叹息一声继续道:“但你是眼见着我下令其余几部举部而来,实在不该再有这样轻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