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上上品的糖霜,可不该出现在嶲州的蛮人的手里。
他们别说是不擅制糖,是干脆就不会制糖,除了唐人给的没有其他的缘由。
而唐人为何给他这样的糖霜,唯一的缘由就是这个蛮人是给唐军引路或是探路的。
翻了翻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乙臧遮遮不满道:“我耳朵能听得见,不用这样大声喊。
还有,你能想到的我同样能想到。
在前边遇到了三千蛮人,已经派人下去探查了。”
论绮里徐有些吃惊,低头看了看竹筒,十分疑惑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他们是被唐人给安排过去修筑普安城的。”
指了指论绮里徐手里的竹筒,乙臧遮遮眼中又是惊叹又是贪婪的继续道:“这样装着糖霜的竹筒,唐人居然给了他们近万根。
难怪嶲州蛮部会这样替唐人卖命,又是攻城又是帮忙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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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乙臧遮遮的话,论绮里徐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断定之前的判断,冷声道:“只是这些糖霜就迷住你的双眼?就这样信了他们说的话?
前边二十多里的岔口再向往北走六十多里才到普安城。
这条山脊通的是东泸水,在这里与这些蛮人相遇,你觉得他们会是去做什么的。”
乙臧遮遮原本就不服气论绮里徐当了统军的副帅。
现在不但对他的好意不领情,还把他当做不知兵事的蠢人来训斥,心中顿时怒气上涌。
“我领兵二十年,会不知道蛮人的路径走得不对?
那是因为他们没粮,要过河与曲罗部换些!”
不屑地扫了扫论绮里徐,乙臧遮遮冷声继续道:“我的双眼是不是被这些糖霜给迷住了,谁都可以指责,唯独你不行!”
抬手指向生后不远的年轻蛮人,乙臧遮遮满是嘲讽道:“这小子是苴吉仁的长子。
你去人家寨子,这小子可是一直陪在左右,你居然把人给忘了。
是不是心思都放在人家给你送的那些财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