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再回来,他都认不得你是他耶耶。”
周口口嘻嘻笑了两声,挪着身躯往炕里靠了靠,伸手再次握住孩子的小脚丫,“以后回来多给买些稀奇玩意儿,他就识得我是他耶耶了。”
仓丽剜了一眼周口口,眉头一拧道:“你是听不出我什么意思?
南疆那边是那么好去的?那边一年都是苦热难耐。
你这一身肥膘,到了那边怎么受得了。
你就忍心让我和孩儿整日给你提心吊胆的?
咱们家又不是没钱,哪里还用的着…”
见周口口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仓丽赶忙收声。
可话虽然是不说了,但心里依旧觉着委屈。
抱着孩子一扭身,留了个后背给周口口。并且眼圈一红,低声抽泣起来。
“你即便是个女子,做人的道理也是该知晓的。
没有先生,我恐怕还在柳城的行市上做个小牙郎。
还有家中的钱是如何得来的,你心中也要有些数。
不是吓你,如果你不是许了我,单凭你一个人,多大的家业你都守不住。”
周口口抬手在炕上拍了拍,待仓丽抱着孩子转过来,冷声继续道:“别忘了当初你闯了多大的祸事。
若不是先生,你早就成了一堆枯骨。
你那贪小与只顾一己之私的性子再不改改,小敬罗可不敢跟在你身旁了。”
仓丽抬手抹了抹眼角,委屈巴巴道:“还不是心疼你,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这世上哪有孩儿能离开阿娘的,东亭若真是容不下我,我就带着孩儿去乌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