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窦叔蒙所画的那些图样来看,只有家族有传承,才能进行深入的研究。
不然把船摆在那,让他看他都看不明白。可以说收了窦叔蒙,相当于收了一个对海事很有研究的家族。
一旦能把这个家族全都拉过来,在东亭出海这一块上,简直是如虎添翼。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罗一乐呵呵的与道路两旁的人群做了会互动,便按耐不住对窦叔蒙问道:“看你年岁不大,对海事却极有建树,可是有家学传承?”
窦叔蒙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家学。
曾祖曾在越州任职,负责接送琉球,倭国和新罗往来使臣。
对海事有所涉猎,传了几部走海的书。
后来大伯任翁山县尉,我又自小便跟着大伯,每日观海观船十分方便。
根据曾祖留下的书,都是自己瞎琢磨。”
罗一略微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会造船是你家传的。”
窦叔蒙没有听出罗一的失望,想了想道:“唐铎祖上是负责督造战船的,国初与高句丽人之战,还被任命为扬州道造船大使。”
“唐铎?这人是谁。”罗一眼眸再次划过一丝喜色,“与你可是友人?此人可在长安?”
窦叔蒙疑惑的眨了眨眼,“使可是忘了?方才给您名册的那个就是唐铎。”
罗一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喜色愈发浓郁,原来组织能力不错的读书人就是这个唐铎。
抬头看看天色,见太阳已经偏西,罗一对李尚客道:“今晚我们是去你家,还是去圣人赐给的崇仁坊那做宅子。”
李尚客捋捋胡须,抬头看了眼天色,“御史台你今日是去不上了,这会儿坐堂的各官都已经下衙归家了。
既然不必那么匆忙,那就去哪里都可以,你自己定吧。
去我那倒是不用太拘束,但是离着远。若是去崇仁坊,没我那热闹,但离皇城近。”
罗一皱了皱眉,“还没到黄昏就下衙,这也太早了。”
李尚客拍了拍额头,无奈道:“与讲过的,你是真不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