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一闭眼,高适又猛得睁开。
李太白和杜子美两友还在郁郁不得志。这种幸事怎能独享。得让他们两个也过来。
从火炕上坐起,高适看了看离着身旁不远的炕桌,用力起身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打算与人要了纸笔,要立刻给两位好友写信。
而此刻的罗一,可不是高适所想的那般无所不能。
面对挨刀子都没掉眼泪,此刻却背对他不停抽泣的洪秀,完全束手无策。
“你这么哭我心里真发毛,况且总哭也不是个是啊。
眼睛若是哭坏了可怎么办,先不说我心疼,老夫人那边也要跟着心疼难受。
你若是怪我让你兄弟涉险,你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搬了搬洪秀的肩头,见她还是不肯转过身,罗一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继续劝慰道:“实在不行你就骂出来吧,或是打我也行,只要你心里能痛快。”
罗一现在是谁都不恨,就恨李胖子那张乌鸦嘴。连洪秀这么刚强的性子,都给咒成了这样。
再次劝了一句,如果洪秀再不应声,罗一就打算强行把洪秀给转过身。
总得喝些水吃些东西才行,再这么哭下去,身子都要哭出病根来。
“你便是心里着急,也不能再…”
罗一以为洪秀还是会不应声,手上没等用力。话也只说了一半,洪秀突然转身扑到了罗一怀里。
“不是我不想应声,是我实在不知该怎么应声。”将脸深埋在罗一的胸口,洪秀嚎啕道:“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明明不是你的错,你干嘛要这么争着认错。”
见洪秀终于开口,罗一长舒了口气,轻轻拍着洪秀的后背,轻声道:“说什么傻话呢。
你我夫妻一体,有什么不能说的,对你好更是应该的。
快喝些水,吃些东西,你这一哭就是将近三个时辰,什么人也受不了这样。”
听了罗一的话,洪秀将罗一搂的更紧,抽噎道:“眼见着再有几日你就要入京都去受封,结果这样天大的喜事却要耽搁下来。
况且同为边军,你还是一军的主将,你都能舍命上阵,兄长自然也金贵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