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做这些,还不是在磨炼九郎的心性与韧劲。
夫君拿筷子的手都累哆嗦了也没说什么,弟弟倒是先受不了了。
不过看着弟弟惨兮兮地模样,觉得话说得有些重了,十九娘语气一缓道:“你要理解阿郎的一片苦心。
就连周口口那个真正的门徒,阿郎都没这样上心过。
磨砺出了韧劲与耐性,对你今后都是有大益处的。”
起身给安九郎的食盘里又添了些菜,十九娘劝慰道:“再多吃些,吃得饱就不觉得那么累了。”
“啊姊,我是来历练的,不是来做苦力的。况且那些佃工还有工钱可拿,我是什么都没有。”颤颤巍巍的抬手对十九娘晃了晃,安九郎眼眶一红,委屈至极道:“看看我这手,都磨成什么样了。”
十九娘很心疼,但又不敢随意劝阻打乱了罗一的计划,只能宽慰道:“身为男儿这点痛这点苦你得能忍住,不然以后上了战阵可怎么办。
那个时候全都要凭自己,没人能帮的上忙的。你就听阿郎的安排就好了,总归都不会让你吃亏的。”
顿了顿,拿起安九郎的手吹了几下,十九娘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道:“给你吹一吹,再多吃些饭食就不疼了。”
坐在正位的罗一听到姐弟俩的对话先是一阵惊愕。
就是简单的发泄,居然被理解成了磨炼安老九的韧劲?
女人的脑补果然都很精彩。
随着十九娘的劝慰,罗一也愈发的想笑。
可一想到十九娘比较憨直且稍稍有些另类的脑回路,估摸着笑出身来就会引火烧身。
而且这样一个误会,也确实不好将真想讲出来。
所以罗一只能竭力忍着笑意,不停地往嘴里扒饭。
洪秀看出了些端倪,轻轻碰了碰罗一道:“九郎君年岁尚小,这么疲累会吃不消。
况且你身子骨也才将养的好了些,同样不能这样蛮干。”
顿了顿,洪秀若有所指的继续道:“该歇的时候就要歇歇。
把旁的心思放一放,不要事没成,倒是把自己累倒了。”
安九郎听洪秀帮着他说话,赶忙接口道:“还是夫人说得在理,该歇歇就得歇歇。我还是个孩童呢。”
“你就比我小两岁,都是个半男了,还说是孩童,不嫌害臊啊。”罗一放下饭碗翻了一眼安九郎,“没一点人样子,比你二兄差得不是一点半点。这你先歇着吧,过几日再喊你。”